云暮渊望着她冻得苍白的脸,脱下了身上的外套。

    “穿上。”

    阮梦君看着他手里的军装,摇头:“不用,反正不远,我坚持一下就到了。”

    云暮渊不跟她废话,直接将衣服丢在她身上,反正他给了,穿不穿由她。

    阮梦君握着他的外套,最后还是披在了身上。

    云暮渊的外套残留着他身体的温度,很暖,宽大的套在身上,瞬间被一股温暖包裹在中间。

    重生回来的这些天,她都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沉沦在上一世的噩梦之中,未曾走出来看看。

    如今再回头看这个时间的平城,仿佛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阳光透过淡薄的雾气,轻柔的打在青石板街道,街道两旁,错落不均的砖瓦房排列着,墙面的石灰有的已经脱落,露出斑驳的红砖块,充斥着岁月沉淀下来的韵味。

    自行车铃铛声清脆的超过了三轮车,驮着匆匆上班的路人,飞速转动的车脚蹬,象征着人们对小康生活的渴望与奔赴。

    阮梦君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能够感受到心口隆隆的心跳在震动,似乎被这份质朴与宁静短暂治愈。

    “到了。”师傅捏下车闸,阮梦君回过神来。

    云暮渊付了车费,带着阮梦君进入中医馆。

    排了几分钟队伍,就轮到阮梦君看诊,中医给她把了脉,说她发烧除了外伤导致,还因为急火攻心导致,开几副汤药喝下去就能好转。

    云暮渊去取药,阮梦君突然用手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小叔叔,我想上厕所。”

    她仰着头,脸色犹透着病态的苍白,云暮渊没有多想,点了点头:“我去取药,你结束在这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