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梦君直到听不见隔壁的声音,她把手从嘴边拿下来,打开梳妆台上的抽屉,找到了一串钥匙。
这串钥匙上面只有一把是新的,应该就是妈妈柜子上的那把。
她蹲在地上,避开窗户的范围,一步一步挪了过去,尝试用钥匙开锁,咔的一声,打开了。
不过阮梦君并不急着把东西取出来,白天家里人多眼杂,东西放在她屋里并不安全。
她要等到晚上,云暮周不在家的时候!
阮梦君从云暮周的屋子跑回来,坐在炕头喘气,额头上蒙了一层厚厚的汗。
那把锁头上的钥匙,被她取下来藏在手心里。
她镇定了一会儿,找了一根毛线,将它串起来,系了个死结挂在脖子上。
做完这一切,她像被卸掉了力气,躺在炕上,后背的伤口浸过汗,丝丝拉拉的疼起来。
一摸额头,她又烧了。
……
阮梦君在一阵摇晃中睁开眼睛。
不过紧跟着响起的,就是一声嫌弃的低咒。
“死丫头,一天到晚就会给别人添麻烦,你要是想死就痛快儿的,别在我们家里糟践人!让老四天天围着你转,你以为他能给你做主?他明天就走,你赶紧给我消了指望!”
云长娇一边骂人,一边用力拧她胳膊。
阮梦君咬着舌尖儿,没发出动静来。
云长娇把药碗撂在炕上,由于过于用力,药汁撒了大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