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再次仔细的对比脑海中学过的那些知识,才发现了自己的疏忽。
帕诺仅仅是扫了一眼肠镜片,就做出了自己的判断,使用阿米诺奇匹林配合莱奇霉素,配合速溶胶囊,在肠镜设备的帮助下,直接送达老人的病患位置。
刘海医生和护士们眼睛都直了,还有这样的处理方法?难道给病人挂液体输液这样的传统套路已经过时了吗?
帕诺回忆着,是了,就是那个老人,和他的那个肠道疾病。帕诺当年陪着他的导师一起经历过的一幕再次浮现在了眼前。
正陷入回忆中的帕诺突然被桌上的手机铃声惊醒,他拿起手机,来电显示上赫然写着两个让他永远不会忘记的大字:导师。
帕诺的手机里,存着导师的电话号码只有一个,就是那位他在麻省理工学院的博士生导师。
帕诺知道,他的导师跟他一样,是一个醉心于研究的人,平时他们很少联系的,但不代表他们关系不够亲密,这些像疯子一样的科学家眼里,世界上的一切都没有他们的研究有意义。
接起电话,帕诺用英语朝另一边发出了他的问候:“您好,斯蒂夫博士,我亲爱的老师。”
电话那头,是一个苍老却兴奋到极点的声音同样用英语回答:“我终于把那段DNA片段完全复原了,我们以前都错了,它们不仅仅是一段生物因子,而是一种完整的生物,它们的身体像蘑菇一样,或者说像水母,有着大大的脑袋和纤细的躯干……”
帕诺静静的听着导师在电话里的絮絮叨叨,他的脑海里却忽然像几十吨***爆炸一样,瞬间串联起了这几天困扰他的所有事:冠状病毒。
老人在帕诺的处理下,第二天就出院了,因为,那是帕诺当初就和导师研究出的结果。而坐在预防疾病研究所的帕诺却对着电话另一头的导师发出了一个困扰了他十几年的问题:“我们研究出的药物,到底是消灭了冠状病毒,还是消灭了冠状病毒的天敌?”
没有人回答他,这是存在于导师和帕诺俩个人心中同样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