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谢燕芳。
谢燕芳也是朝臣。
而且是外戚。
皇后也可以算是外戚,同样是外戚,当年太子的舅舅跟萧羽的舅舅关系并不怎么好。
她可不会觉得邓弈不喜欢她干政,谢燕芳就会喜欢。
皇后干政历来是朝堂大忌,甚至有皇帝为了不让后宫妃子干政,临死前一杯毒酒让其殉葬。
谢燕芳怎能听不出女孩儿话里的意思,一句倒也可以理解,就是责怪。
“太傅本就在骂我,相助皇后,只不过是多被骂几句而已。”谢燕芳笑道,“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楚昭嗯了声,似乎在思索又似乎走神,对着小曼伸手。
始终站在她一旁的小曼拉着脸,不情不愿地用捧着的巾帕给她擦手:“你能不能不要一边忙一边吃东西?”
楚昭笑着哎呀一声:“太忙了,又饿,只能一边忙一边吃,辛苦小曼了。”
小曼哼了声扭过头。
谢燕芳知道这是楚昭寸步不离的护卫,应该是楚岺送给女儿的,经历过中山王事件后,也知道除了龙威军这个官面上的人马,楚宅中的仆从也是楚岺未雨绸缪暗藏的人手。
楚昭擦了手,这才接过谢燕芳的话,点点头,说:“我也是,太傅冷落我,朝臣沉默反抗,对我来说,我都不在意,做从未有过的事,这都必须付出的代价。”
她能做到现在,是付出死一次的代价换来的,被人冷落被人咒骂几句又算什么。
“所以我说阿昭小姐如磐石,不因为别人不喜而悲,也不以他人不相助而怒。”谢燕芳笑道。
这个他人当然说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