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窃窃私语,看着梁蔷拐过弯消失在走廊里,再看门外站着的兵卫更觉得血气冲天,忙缩回去。
梁蔷却没去净房,拐过弯,在阁楼平台停下,倚着栏杆看池水,这里也是观赏风景的好地方。
兵卫在他身后站着,如石如木,不闻不问。
“我的归期,有没有要求?”梁蔷忽问。
那兵士道:“没有,将军自便。”
梁蔷转头看他,道:“我这几天赴很多宴席,提携我的,拉拢我的,都有,但有一人不见,实在是遗憾,不知可否见一见?”
他以为进京来能见到背后人,但直到现在,都没有这个人出现。
兵士看着他,道:“该见的时候就见了。”
该见的时候?什么是该见?罢了,他人都到京城了,此人想见自然能见,不见,就是不想见,懒得见,梁蔷自嘲一笑,他不过是个工具而已,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不值得人家一见。
他待要转身,对面走廊里有一个店伙计疾步来,手里捧着一杯酒,远远喊“梁将军且留步。”
梁蔷看去,那店伙计近前,笑道:“梁将军,这是一位客人敬您一杯酒。”
敬酒?
梁蔷皱眉。
他现在是京城的大红人,不是因为战功,而是因为与谢氏争功,被太傅提携,引得皇后都跟太傅争执,轰动全城——人人都想结识他。
“既然敬酒。”梁蔷淡淡说,“人不来,算什么敬?”
他梁蔷不是谁想敬就能敬的,说罢转身要走。
“将军。”店伙计忙拦住,恭维讨好,“这酒不是我们店里的,是那人亲自酿的,那人不是不敬将军,是担心他亲自来,打扰将军饮酒乐趣,美酒,也就不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