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也在茫茫人海中彻底失去了踪迹。

    家里没人怪他,只有父亲待他比待手底下的兵还要严苛,直至长大一些,他才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着两条至亲之人的性命。

    于是不用父亲督促,他训练的更加刻苦。

    每到除夕或重大节日,家中亲人齐聚,气氛总是沉默又窒息,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十岁小叔回来那年。

    爷爷放权于父亲,终日陪着小叔的他脸上慢慢有了笑容。

    回忆至此,熟悉的疼痛感传来,腰腹狠狠挨了一脚,他身体倒飞,宫野如鬼魅的身影紧随而来。

    膝盖顶腰窝,爆踹,360度旋转腾空顶腰窝……

    等身形终于落地,他口中传出一声闷哼,下巴被人掐住,眼前是宫野那张极速放大的脸。

    神情称不上愉悦,语气却含着一丝莫名:“哭啊!你不是最爱哭,怎么不哭呢?”

    封白:……

    这就是他小叔的变态之处,每次见面不仅要打他,还要把他打哭。

    不哭?他可以一直打,打到哭为止。

    “小叔!能不能……呃!”

    话说一半,腹部传来的剧痛让他把话咽回肚子里。

    咬了咬牙,在心里做了无数次建设,最后在宫野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视下,哇的一声哭出来!

    “呜呜呜!小叔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见他哭了,且是那种咧开大嘴嗷嗷的哭,宫野终于松开手随意拉了张椅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