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来了,这不是上辈子抗洪抢险住在知青点隔壁,后因为残暴虐杀村民被捕入狱的封白封团长吗?
心中微微啧了声,脸上笑容乖巧,“是啊!兵哥哥有事?你车坏了吗?可我不会修车唉?”
看着这张涉世未深,一看就很好欺负的甜软小脸,男人喉头滚了滚,鼻间轻微嗯了声,扫过她自行车上五个大包裹。
“顺路,捎你一程,上车吧!”
待阮现现点头同意,他一只手把她连同五个大包裹的自行车拎起来,几个大跨步走到车屁股打开后备箱。
手指灵活的解开包上死结拎到后车座,自行车装进后备箱,盖子盖不上他也没关系,招呼阮现现上车。
车子启动,他的目光若有似无扫过正在乖乖系安全带的阮现现,话音没头没尾,“坐过?”
握着安全带的小手一紧,她怎么就忘了,现在甭管开车的坐车的,知道系安全带的人少之又少。
乖乖点头,“我爷爷……”
封白额角跳了跳,一脚油门车子驶入夜色,耳边是小姑娘滔滔不绝的“爷爷论”。
什么她爷爷上个月死了,这个月又死了……不知道下个月会不会死。
还给他讲自己爷爷口歪眼斜拉裤的壮举,甚至问他,“同志!我爷爷和你职业一样,你也拉裤吗?”
封白唇角绷紧,握在方向盘的一条手臂上肌肉隆起,“不拉!”
好一个句句有回应,阮现现抬头看了他一眼,垂眸软软哦了声,不说话了,车上恢复安静,能感觉男人明显松一口气。
“新来插队的知青?上工第一天没在队伍中看到你。”
“第一天?哦?那天我请假去农场看奶奶了,你知道吗?我奶奶人特别好,文能科研振兴祖国,武能扛枪上阵杀敌。
可惜遇人不淑,让我爷爷那个老渣男辜负了,你知道我爷爷多过分吗?别人去前线抗日杀敌,他去勾搭小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