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再打人,你,不许再睡房梁。
谁敢阳奉阴违明知故犯,明日起就去给我挑大粪。”
听到挑大粪,二女一个激灵,退后关院门上锁,动作一气呵成。
再次回到充满奇怪味道的知青宿舍,看着床边用篦子篦虱子的温柔,和坐在板凳上阴阳怪气的柳夏天。
她觉得群居的日子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沐夏,招娣,吃包子吗?”阮现现打开饭盒。
陈招娣看了眼,咽着口水避开眼说不吃。
沐夏大大方方拿了几个,吃完拿出钱票交给阮现现,“劳你想着我,大老远带回来,呐,钱收了。”
阮现现只把钱收过来,票退了回去,“国营饭店的肉包限量,每天就卖那些,不用票。”
坐在床边篦头发的温柔久等不到阮现现叫自己吃包子,心里不爽极了,一只手掩嘴娇笑:
“你们这么好的姐妹吃几个包子还要钱?不是我说,现现你太计较了。”
阮现现饭盒一关,剩三个肉包正好当早餐,闻言她笑了笑:“是的!我这人最计较了,
不像温同志,头顶梳下来的虱子都能包包子,省钱!”
温柔宁眉,“你在暗喻我脏?在乡下谁身上没有虱子?过段日子你们也会有,现现要早些习惯啊!”
她是知道怎么恶心人的。
可阮现现这人软硬不吃,谁恶心她,她就让那人比自己更恶心。
反手抓起来温柔的脖领子,直接把人拖到外间,脑袋按进水缸里,小嘴里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