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红着眼眶点头：“好的夫人，奴婢这就去。”
说着，碧玉喊了别的丫鬟过来伺候江若芸，自己趁着黄昏，赶紧出门办事去了。
江若芸心想：“那舒儿，定然也是不知情的吧……”
这些年，她可是真的把楚颜舒，当成亲生女儿来疼爱的。
若是楚颜舒从小就知道真相，却联合着自己的亲生母亲和父亲，还有楚老太太，一起瞒着江若芸，一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江若芸的宠爱，一边又排挤伤害楚晴柳。
那……
江若芸简直不敢继续想下去。
两个多时辰后，外面的天色已经很黑了，碧玉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一回来了，她就红着眼眶，跪在了江若芸的跟前：“夫人！”
江若芸穿着睡衣，披散着长发，手里还拿着账本在看，当然，她只是因为心神不宁，所以找点事情做罢了。
那些账本，她哪里看得进去？
看着碧玉的表情，此时，江若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江若芸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她缓声道：“你慢慢说，不要着急。”
碧玉擦了擦眼泪，低声说：“那落花巷内，近日确实从南方搬过来一家子，夫妇两个，带一个十四五岁的少爷，一个粗使的婆子，以及一个小丫鬟，听说，那家的男人，是个跑商的，孩子在书院上学，做的文章很好，但是书院的名字，尚不清楚……我，我在那蹲守了一个多时辰，天黑之前，就看到咱们老爷，进了那个院子，到现在，都没出来……”
江若芸：“……”
江若芸流着泪，伸手捂着心口，喃喃开口：“十四五岁的少爷……”
难怪这两年来，楚慎海寄回来的信很少，而少数的几封信中，都鲜少问及长子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