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春听见她的抱怨,微微一笑,语气温和:“玉笺,别让这些琐事扰了你的心情。今天,你只管陪我一起去,我自有分寸。”
玉笺顿时安静下来,虽然仍然有些不满,但知道南景春的个性和做法,她也明白,小姐从不畏惧这些外在的东西。她很快收起了不满,继续帮助南景春整理着细节。
当一切准备好,南景春轻轻起身,走向大门,玉笺随即跟随其后。两人走出房门,步伐轻盈而从容。她们即将迎接那个等待已久的宴会,而南景春的眼中,闪烁着一丝毫不畏惧的光芒。
南景春整理好自己的一切后,便吩咐玉笺留在府中,自己则前往侯府的门口,准备与白昼雪和白楚灿一起出门参加宴会。步伐轻盈,脸上挂着平静的微笑,仿佛对于即将面对的场面毫不在意,甚至有些从容。
当她走到侯府门口时,白昼雪早已等在那里,看到南景春过来,她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她轻轻走上前,亲密地挽住南景春的胳膊,语气柔和地夸奖道:“南小姐,今日的打扮真是太美了,看来侯府的衣物果真是合适您。”
南景春淡淡一笑,眼中却带着一丝冷意。她知道白昼雪是故意做作,想借此来拉近关系,但她并不打算回应这种虚伪的举动。轻轻抽回挽住她的手臂,南景春只是微微颔首:“多谢夸奖。”
白昼雪的笑容有些僵硬,却依旧没有放弃,继续一脸亲切地说道:“今天的宴会可是四公主的大日子,咱们一起去,定能给四公主留下深刻的印象。”
南景春心底冷笑,知道白昼雪并不是在关心宴会,而是在借着这次机会,给自己施加压力,或者是拉拢自己与她们的关系。她并不打算回应白昼雪的虚情假意,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听到了。
三人一同上了马车,白昼雪继续拉着南景春的手,开口与她聊起了各种话题。她时而提到侯府的大小事宜,时而谈起宫中的趣事,尽力保持着话题的热络,想要借此显示自己的亲近与关心。可是南景春并未展现出太多的兴趣,话语之间始终显得若有所思。
然而,随着马车颠簸,南景春胸口有些发闷,伤口的隐痛开始悄然作祟。她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低声掩住了嘴唇。她没有故意引起别人注意,而是尽量压抑自己的不适。
白昼雪见状,眼中微微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却很快掩藏了下去。她继续不动声色地笑着,仿佛并未注意到南景春的异样,继续向她话家常般地聊天,甚至不时打趣几句,似乎完全不在乎南景春是否有不适。
但南景春此刻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些无聊的对话上。她的目光从车窗外望向远方,心中依旧平静如水。即使身上隐隐作痛,依旧无法撼动她的冷静与从容。
白楚灿坐在车厢内,微微侧目看了看正在咳嗽的南景春,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悦。他皱了皱眉,低声开口:“雪儿,你离她远点,免得被传染上了什么病。”
白昼雪一愣,随即笑了笑,表面上却依旧温柔,嘴上还特意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没事,楚灿,怎么会传染呢?”然而,她的身体却没有按照她的话做,轻微地往旁边挪了一步,悄然拉开了与南景春之间的距离。
南景春看在眼里,冷笑一声,心里充满了讽刺。白昼雪这副做作的姿态她早已看得透彻,无非是为了显得更加与自己保持距离,想要做些区分。她本不打算与这些人再有多大的交情,因此也懒得再去回应什么。
她没有理会白昼雪的举动,脸上依旧是那一贯的平静与淡然,继续低头闭目养神,不再多说半句。
马车缓缓行驶到宫门口,车门被打开。白楚灿首先下车,扶住白昼雪的手臂,二人一路有说有笑地走下马车,毫不顾及后方的南景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