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伤,不是鬼弄的,你说实话,倒底是谁?为何连爹都不能说?”
南宫离垂下眼帘,没吭声。
南宫松看着他,说出心里的猜测,“自打宸渊出现,你伤了三次,这次最重,你说,是不是宸渊打的?”
“这么重的伤,却被吊住了小命,打你的那个人,不想让你死,因为你死了,他也会死。”
“你睡了半年,爹想了半年,除了他,不会有旁人。”
“你不说,爹也知道是他,但爹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南宫离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是他。我不告诉爹,是怕爹找他拼命,宸渊是法力无边的妖龙,爹不是对手。”
猜测得到证实,南宫松的心情更沉重了,“他不是你的驭灵吗,为何会伤你?”
“我与他只是机缘巧合才缔结的血誓,他压根不乐意,我召唤他一次,就打我一次。”
南宫松怒道,“简直无法无天,世上怎会有如此恶毒的妖!你为何不早说,若爹知道,怎会让你去下梁镇降妖,不召唤他,你便不会吃这个苦头。都怪爹,爹早该想到的。”
南宫松心里恨得出血,却无可奈何,拼上整个南宫宗门的力量,都斗不过宸渊。若要硬来,惹恼了宸渊,他和南宫离死了是小事,就怕连累整个宗门被屠,到了地下,他哪还有脸去见列祖列宗?
眼下只能咬碎牙齿和血吞,但他发誓,总有一日,他不但要把宸渊打成猪头,还要他跪在南宫离面前认错。
南宫离,“爹,这事就你知我知,不要告诉别人,驭灵伤驭主,坏了规矩,驭主不敌驭灵,脸上无光,双方都不好看。”
南宫松点头,“爹知道的,南宫宗门的名声毁得差不多了,不能再雪上加霜。更重要的是,这事不能传到宸渊的耳朵里去,万一他以为是你说出去的,只怕又得来找你的麻烦。”
见南宫离脸上变了颜色,又安慰他,“放心,不会有人知道的。”
正说着,南宫啇走进来,他一身湖青袍子,儒雅温润,将指尖的彩蝶送到南宫离面前,“给你玩的。”
南宫离接过来,小彩蝶落在手心里,拍打着翅膀,很可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