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重要到和朝代更迭的脉络有关系!
阉人无根无后,向来被人瞧不起,哪怕身居高位,自己也很难瞧得起自己,可天幕这样一说,倒让他们第一次对这个身份有了一些荣誉感。
这一刻,他们忽然理解了那些大头兵们为什么在上一次天幕结束后大哭大笑,天天盯着天幕磕头烧香的。
因为如他们这般微贱之人,从未有人这样看见过他们哪。
【李承乾道:“都是权贵,然后呢?”
刘据道:“然后,他们就会为各自的利益而争斗。若是天子强势而有威严,或许可以平衡一时,但天下安危系于一人,实在脆弱。
万一天子昏庸,或者如东汉这般幼帝早夭,各方势力便会本能的争夺无主的权力。
可他们争来夺去,与百姓有何关系?权力总归是在权贵之中流转。
而当天下所有的财富都集中在权贵手里,普通人已经难以生活下去时,就到了该改朝换代的时候。”
李承乾听得皱眉:“后世人人都将党锢之祸视为浩然正气之举,你却说的如此不堪。”
刘据摇头道:“我也不想说的如此不堪。党锢之祸中的士人,当然有贤良不屈的个体,但我也说过,只有背叛阶级的个人,不会有背叛阶级利益的阶级。
宦官和外戚的权利,皆来自皇权。如同月亮本身不会发光,它只是反射太阳的光明。而士人看似冲击的是宦官,其实冲击的是皇权。天子是一个国家的最高决策者,士大夫则是执行者。决策机构与执行机构相互攻讦,哪个国家能够稳定?”
李承乾不解道:“可如果天子的确昏庸无道,宦官乱政,总不能让士人眼睁睁的看着,同流合污。那天下不是完蛋的更快吗?”
赵忆道:“所以才说,兴,百姓苦,亡,亦是百姓苦。”】
张养浩:“咦?”
神女这话,和他刚写的《山坡羊》好像!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