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看向朱厚照:“嗯……往好处想,这是别人统治的明朝,不是你统治的时候。”

    “这是官府的问题,”朱厚照没有理会李承乾的安慰,他的表情已经很不好看,却仍然准备不问个清楚不罢休:“那民风呢?民风如何?”

    利玛窦低头看向自己的腿:“死后,我的腿似乎好了。不过生前,我的一条腿受了点伤,从此只要久站或者远行,就会痛苦不已。”

    朱厚照微微一愣:“怎么,你是被人打伤的?”

    利玛窦摇了摇头:“大明人十分恐惧他们不了解的一切,比如我。他们不信任我,认为我极其可疑,因而也总是对我抱有敌意。我乘船时,行李曾被同行的旅客与船工们一起扔上岸、孩子们会朝我们的住所投掷石块、偶尔会有大群人冲进我们的屋子,砸坏我们的门窗和家具,破坏我们的花园……有一天夜晚,一群年轻的赌徒被附近寺庙的和尚煽动,手持棍棒闯入了我的家。

    他们打伤了我的仆从和同伴,用斧子砍伤了我的手,我被逼的从窗户跳下去,想出去求援——我的脚就伤在了此时。这是何等可怕的暴行?”

    “如果你们什么都没做,却被如此对待的话,”李承乾皱眉道:“我认为大明真的非常野蛮。”】

    唐朝人纷纷点头:这在他们唐朝,简直难以想象!

    倒不是说唐朝的官府就比明朝清廉公正,而是唐朝的风气——有许多外族人居住在长安,但唐朝从没出现过这样的排外袭击。

    大唐兼容并蓄,包容开放!

    【利玛窦道:“我们只是在努力的传教。”

    朱厚照看向赵忆,显得有些无助:“他说的是真的吗?”

    他的表情几乎在问:朕的大明,真的这么糟糕吗?

    赵忆道:“真的,不过,只是一部分真相。关于官府那一部分,我没什么好辩解的,不仅仅是明朝,汉唐的官员也一样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但民风这一部分……利玛窦他们在传教的时候,自然会与本土宗教产生冲突,比如佛教。他没说有过激的信众冲入寺庙,砸毁佛像吧?”

    利玛窦叹气道:“我劝阻过的。”

    李承乾恍然道:“所以之前才是和尚煽动那群人袭击他们?”

    赵忆道:“明朝当然有许多不足之处,但传教士也没有那么无辜,为什么不说说你做过的那个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