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芙想了一小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忽然嗤笑一声:“没有必要了,江辞年。”
她摇摇头,笑看他:“真的没有这个必要……”
江辞年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心里焦急:“你根本不知道,我做出这个决定,花费了我多大的决心。”
“多少个日夜,我辗转反侧,只为了有一天能站在这里和你说出这句话。”
“不,我知道。”沈若芙语气坚定,“正因为我知道,我才和你说没有必要。不仅是因为我已经放下了,也因为,你真的无需强迫自己。”
她柔声道:“辞年,你就信我一回吧,这样的结果,对你我都好。”
江辞年感觉自己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掉在地上,风一刮过,凉飕飕的。
“你现在不信也罢,但我的承诺依旧作数。等我回来,你会明白我的真心的。”
沈若芙沉默半晌,淡淡道:“请便。”
……
沈若芙心不在焉地回到家,进了垂花门,就看见父亲红光满面地在园子里和管事说话,顿感不妙。
“父亲。”
沈长渭偏头见是女儿,面色一僵。“回来了。”
沈若芙盯着他手里的公文:“你手里拿着什么?给我看看。”
沈长渭一顿,连忙低头将东西折起来,往袖口里塞:“没什么。”
“没什么你藏起来做什么?给我看看。”沈若芙大步走上前。
沈长渭护住自己的袖子,训斥道:“胡闹!朝廷的公文,岂是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随便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