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不知道二位可曾听说过‘甜白’？”
纪文彬眉头微微一皱，显然没有听说。
钱老则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略有耳闻。甜白又称‘葱根白’，是永乐窑创烧的一种白釉，极其莹润。”
“尤其是脱胎制作工艺极其复杂，大约需要几十道工序……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那个。”
陈远点头肯定：“没错，就是永乐年间最盛行的釉色。”
“在釉暗花刻纹的薄胎器面上，施以温润如玉的白釉，便给人以一种‘甜’的感受，故名‘甜白’。”
钱老指着瓶子：“你怀疑这瓶子上的白色用的是甜白？”
话落，立刻凑近去观察，喃喃道：“我看着倒像是枢府窑卵白釉。”
陈远轻轻触摸着瓶口：“钱老不要看瓶身，看看瓶口这釉色，比枢府窑卵白釉有更加明显的乳浊感。”
“嗯……或许这一块儿是用了甜白，但并不是通体都用，所以不能说明什么。”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直到我看到大屏幕把镜头放在瓶子的后侧。”
说着，陈远伸手示意纪文彬翻转瓶身，拿起观察古玩用的随身携带的放大镜靠近。
指出：“你们可以看这里，有很明显的一道白缝，除此之外，在其他地方也有。”
“这是干裂？”陆萧然猜疑。
“不，这是线索。”
“陈老弟，你就别卖关子了，我等得都快急死了。”纪文彬明知陈远话中有话，迫于知道这瓶子的真实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