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绑定在身上的那些助手通通都变成了绑缚在他身上的锁链，一根接一根，让他动弹不得。
最后一个陌生的声音带着无上的威压，似从远古来，似从天上来。
他问：“臣服，还是死亡？”
他猛地惊醒，发现身上除了一身的汗。
“做梦了？”
欧阳婧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
“你什么时候醒的？”
高远见她已经好了，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欧阳婧的眼睛很亮，好像多了一些之前从未有过的东西。
“走吧，回去吧。”
高远觉得睡了一觉体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跟杨大夫说了一声，两个人就回家了。
老王看到欧阳婧平安回来，脸上的愁容顿时换做了笑脸，围着她问长问短。
当问到她去了哪里的时候，欧阳婧只好撒了个谎，说自己看风景迷了路，幸亏后来遇到了高远。
老王听得将信将疑，不过既然欧阳婧已经平安无事了，他也就不再追问了。
他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自然能感觉得出来欧阳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