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后,豆芽父亲问她:打算什么时候跟赵伟业去把证领了?前几天,我跟他爸喝酒,还提起这件事了,你们俩都是二婚,年纪也不小了,形式不形式的也不重要了,关键是先把证领了,赵伟业工作这么好,人又一表人才,你不先占下,回头被别的小姑娘勾搭走了,你哭都没地方哭。
爸你能不能别说这个了?我都说了,我跟他啥事都没有,现在只能算是朋友,我跟谁结婚,那是我的自由!
豆芽父亲一听,更来劲了:你跟没关系?你都住到人家家里去了,还说没关系,你是不是非得把我这张老脸丢尽了,你才乐意是吧?
爸!大过年的你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明天一早,你就回去了,现在不提,什么时候提?赵伟业人老实,关键的是,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你跟着他只会幸福,不会吃亏!你难不成要一直呆在家里,让我跟你妈给你养老送终啊?
豆芽一听,脾气也上来了,气的直跺脚:我不就刚回来吃了你两口饭吗?回头发了工资就还你!反正这个家,我现在是呆不下去了!说完,推开门跑了出去。
豆芽母亲端着碗走出来,一看闺女跑了,就要去追,豆干一声令下:现在不许去,让她好好在外面冻冻,清醒清醒!现在街上没人,出不了什么大事!
那头,刘振东正跟老村长喝在兴头上,火堆上面一块块腊肉,滋滋努油,火苗直窜,香气四溢,两个人东拉西扯了一大堆,言罢,老村长问道:你是不是还想着豆芽?我听人说,有给你介绍对象的,没结婚,长得不错,都被你给拒绝了?
老村长一语道破了刘振东的心思,只见刘振东叹着气,摸着手里的酒杯说道:我其实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喜欢豆芽,但是我伤害她太多次了,现在压根没脸再找人家,她跟赵伟业过得好,现在还有了新工作,过的比跟着我强多了。
胡说!你比赵伟业那小子强多了,趁着俩人没领证,你赶紧想想办法,要是豆干那边你不敢去说,过了年,叔替你说去!
那我先谢谢叔了!哈哈!回头再说吧,开春,项目时间紧迫,我现在也没工夫想这些!
豆芽刚出了门,眼泪就忍不住哗哗的流了下来,心里忍不住怨恨自己的父亲不为自己着想,硬要她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哭着哭着,不知不觉,就一路走到了西坡上。
这里比先前她走的时候,又变了个样子,整面山坡上,栽满了各式各样的果树,豆芽几乎能幻想出来,到了夏秋时节,这里该是一番怎样的热闹景象!
忽然,在这片果树之间,出现了一个黑影,豆芽远远便瞧见,地里蹲着一个人,这个人还时不时的抬头,朝不远处的监控看去,似乎是在躲避监控的监视。
她没敢出声,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发现这个人正是刚从派出所被放出来的黄二蛋!
像他这种学业未成,又不肯踏实干活的游手好闲之辈,在农村到处可见,但是,豆芽想不明白,这大晚上的又是过年,家家户户都在家里守岁,谁会闲的没事,跑来西坡蹲着,明显是没安好心,想搞点事情!
月黑风高夜,豆芽好奇,偷偷跟了上去,想看看这个黄二蛋究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