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是菩提山。”
沈烈在舆图上点了一下,转头继续道:“南皮处于义昌军的势力范围,咱们还是要小心行事,三郎,我打算让你带着兄弟们进山待命,如果长芦城里没有问题,你再领兵出南皮进入长芦,免得中间出现变故。”
夏鲁奇问:“烈哥儿,莫非你要先行入城?”
沈烈点头:“我想带些人手跟着杨婆儿的商船先进城探明情况,长芦距离清池不过十里,算是唇齿相交之地,杜延平和卢元领兵守在城中,竟然与刘守文相安无事,这很不正常。”
夏鲁奇赞同这一看法,点头道:“没错,只有两种可能,一则是刘守文真怕梁王,不敢动长芦,另一种可能就是驻扎城中的人已经投靠刘守文,自然也就相安无事。”
“嗯!”沈烈将视线重新落在舆图上的标识上,略皱眉道:“我更倾向后者,所以有些担心,必须要探明实情方可入城,免得被刘守文打个措手不及。”
夏鲁奇并不赞同沈烈的冒险,说道:“打探可以派探马易装入城即可,无须你亲往,实在不放心,那就让我和冯晖去,你领兵等在山里,这样更稳妥。”
沈烈坐了回去,摆了摆手:“不用争了,城里真要有变,无论谁去的风险都一样,我在清池城里有熟人,那人与杜、卢两个都头的关系还挺近,我去找他打探,这样更方便。”
冯晖问道:“可靠吗?会不会跟杜延平和卢元一个鼻孔子出气?还是让我去吧。”
沈烈笑着摆手:“放心吧,那人叫廖通,是罗府商号华盈堂的管事,来之前,月华提前跟他通过书信,打过招呼,让他帮衬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
夏鲁奇听沈烈如此说,这才放下心,可以不相信别人,罗家的月华娘子绝对值得信任,她不会害沈烈,爱都爱不过来,怎么可能会害呢!
高裕说道:“烈哥儿,既然如此,我带些兄弟跟着你,要是真有变,咱们就宰了那两个都头。”
沈烈望了一眼跪坐在旁的陆道岩,笑道:“他跟我去,你们守好效节军,我不在的时间,三郎统领效节军。”
说着,沈烈突然冷了脸,沉声说道:“冯晖,二虎,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俩,要是再敢不遵三郎的军令,等我回来,一定砍了你俩的脑袋,听清楚没有?”
“晓得啦,我们兄弟何时不遵军令了!”说罢,冯晖和高裕同时望向夏鲁奇,也同时问道:“三郎,烈哥儿突然说这话,是不是你背后告我俩黑状了?”
夏鲁奇笑道:“扯淡,我能告什么黑状,你俩又有什么黑状值得我跟烈哥儿说,莫非是你俩在东光县欺负人家女儿的那件事情?我没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