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全忠把沈烈派去长芦做七品县令,与其说是对他有疑心,不如说是把这个少年郎放到危险之处去磨练。因为只有能够独自从深渊里走出来的人,才具备独特的个性与韧性,才有真正的勇敢,日后方可成为独当一面帅才。
“子振,你说符道昭会不会去见王镕?”
朱全忠对符道昭的操守还是不放心,毕竟这家伙曾经到处给人当儿子,倘若老毛病又犯了,保不齐就会投向成德节度使王镕。
敬翔一笑,反问道:“大王,您觉得他敢吗?”
这个“他”并非独指符道昭,也是指王镕,如果符道昭敢投奔王镕,而王镕又欣然接纳,那么汴军便有了出兵的名义,顺理成章地夺下成德军镇。
朱全忠自然明白敬翔的话意,笑着点了点头,扬脖豪饮了满满一大杯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