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像是在质问玉烟，又像是在质问他自己。
更可怕的是，他就算嘴巴一直在开合，手上也没有停下挠手臂的动作。
很快，他的手臂上已经被他指甲刮得能够看见白骨了。
但是他脸上却呈现出了一副癫狂的表情，只有眼神里流露出了无限的惶恐。
他想呼救，但是嘴里已经喊不出来，只能发出喘粗气的“赫赫”声。
洞顶的蝙蝠已经被血腥味吸引下来了。
常年吃不到一顿饱的，这冷不丁的闻到血腥味，蝙蝠们都十分狂暴。
玉烟等人将那人围在中间，用外套扑打着蝙蝠。
其实他们可以丢下那个人的，因为蝙蝠的主要攻击目标也不是他们。
但或许他们都是张家人，所以没有一个人想要抛弃家人。
不得不承认，张启山在这一点上面教他们教的很好。
玉烟让他们打掩护，自己则是用外套将那个人的手捆了起来。
但是他的力气太大，玉烟就算是捆了也得自己钳住他。
看着汇聚起来的蝙蝠，玉烟犹豫了半晌，还是大声喊了声：“跑！”
现在留在原地只能被蝙蝠包围，虽然玉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但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可是不留在原地，等下张启山要是回来了又会找不到人。
玉烟拿出火折子，点燃了手上钳制着的人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