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场。

    程野正在扛着木头往前走。

    和他同扛着一根木头的人喊道:“听说没,新来的一个小子,差点把西片区的老大给打死了。”

    似乎是刚进来就惹了人。

    “这不都是前段时间的事情了。”

    “你这就消息落后了,才关禁闭出来,放出来,那小子趁着干活的时候,牛犊子似的,把那老大给从脚掀了个底朝天。”

    “都不等人反应过来,就把人按着一顿锤,听说,周围有拉架的,那半大小子,压着人打,拉都拉不开。”

    “西片区的老大在这也有些日子了,这次直接进医院了,那小子又去关禁闭了。”

    程野也不参与讨论,把木头放下,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

    有人喊着开饭了。

    他是第一个跑过去的,打了饭,便跑到一个老人的身边。

    “爷爷,吃饭了。”

    老人佝偻着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土朝着他过来。

    一身破破烂烂,大冬天,有的破旧的地方还漏肉,纤细的四肢在宽大破烂的衣服里打晃,瘦骨嶙峋,像是一截干了的枯木。

    嘴唇上全是裂缝,渗着丝丝血迹。

    看到程野过来,伸出枯瘦的手,接过来程野递过来的吃的。

    苞米面里还混了高粱面的饼子,一顿两个小饼子,再加上菜,没什么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