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事就好,算我多虑吧!我还真有些担心呢!”陈溪佯装释然,实则笑得有些无力。
梁若清见陈溪不敢恋战,心里有了七八分底,看来自己的直觉没错,她也不敢轻易捅这么大的娄子。他今天受了些惊,也有点乏了,想尽快结束:“放心吧!没事儿的。不过呢,还是得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以后我也会留意一下。你的事儿呢,刚才我们也谈得比较透彻了,你还是要安下心来,哪怕先把小宋培训好,再调走。员工晚会那边有汪总监坐镇,你也不用担心。再说晚会不是马上就要开了嘛,开完了再把你调回集训中心这边来主持工作,不是太麻烦了?我相信汪总监会克服这个困难的,暂时的嘛!”
“好吧,既然您坚持要我留下,我还是得服从安排。”陈溪也自觉窝囊,但只得先厚着脸皮自己出来圆场。她接着笑笑起身,准备告辞:“那没其他事,我就先回去啦!”
“好好,正好我这边一会儿要开个会,你先回去吧,有什么问题随时过来!”梁若清显然松弛了许多。等她离开办公室并关上了门,他想了一下,拿起电话拨了范建山办公室的分机,随即又挂断,直接掏出手机找范的手机号。
陈溪走出梁若清的办公室,这一回是真的掉眼泪了。她这个所谓“心思缜密’的总攻,首战无疑是失利了,火势甚至还没有起烟就已经熄灭了。自己不管是弄巧成拙也罢,是千虑一失也罢,总之已经被逼上了穷途末路。如果以员工晚会来作为期限——两个星期,现在算来,梁若清给她挖的这个坑,土已经埋到她身体的半截了……陈溪感到一种无望的恐惧,她边走边擦着不断流下的泪水,拼命地在心里默念: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
“Rosie,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啦!”赵玉刚在楼梯拐角处撞见陈溪,同时发现了她那双红红的眼睛和脸上的泪痕。
“哦,Edward,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儿?”陈溪镇定了一下,又用手抹了下脸。
“梁总找我——你到底怎么啦?怎么哭了?”赵玉刚微微低头看陈溪躲闪的眼睛。
“我没事。梁若清找你做什么?”她突然扭头看他,不再顾及自己的样子。
“不清楚,可能是找我谈销售部的事吧!”
陈溪知道,杨帆去世后,Thomas让赵玉刚代管销售部,但她仍觉好奇:“他又不管你们部门,你跟他能怎么谈销售的工作?”
“我也纳闷呢,不过我猜,估计是上面谁有这个意向,让他代替James做这些工作吧!要不他怎么可能这么上心?嘿嘿,就要看他能否接得住这个摊子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哭什么?”
“唉,算了,你先去他那儿吧,不过千万不要跟他提及我,回头你再打电话给我吧,我先回去了。”
“Rosie,”赵玉刚同情地用手扶住她的肩,“是不是因为调职的事?我从上海出差回来,就看到了关于你的Memo。”
陈溪无奈地做了个深呼吸:“你别晚了,回头电话里再说吧!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