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好好说。”孙尉追上来,“咱们再商量商量?”
温酒扬了扬唇,“我忽然一个铜板都不想出了。”
孙尉当场石化,“……”
金儿和雨露都是一直跟在温酒身边的,见过少夫人在做生意的时候那分毫不让的架势。
但是今天也着实有些不太对劲儿。
这砍价的架势,简直要逼死人。
温酒说:“我我听说你前两天刚卖了宅子,这座八珍酒楼似乎是你最后的家产啊,卖完这个花光银子花,你是不是就要去死了?”
“啊?”孙尉其实压根没想过这个。
父母过世后,他整天浑浑噩噩的,寻欢作乐挥金如土,习惯了这样的日子,能过一天是一天,谁会去想明日如何过。
温酒看着他,徐徐道:“这个酒楼还有你,我都买了,没有现银,你在这安安分分的干三年,我把孙家的祖宅买回来给你。”
“……啊?”孙尉的尾音拉长了许多。
温酒看他的眼神像是看着一根朽木,也不多说,转身就走。
孙尉扒着栏杆喊:“温掌柜,你说的是真还是假?你真能把祖宅给我买回来?”
温酒背对着他,点了点头。
孙少爷心情有些复杂,嗓音低了很多,“可我……什么都不会啊,你买我干什么?”
温酒转身,很认真的说:“日行一善。”
孙少爷一点不觉得自己是个将卖身的小可怜,很是实诚的说:“真没看出来,温掌柜竟然还是个大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