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的眼眶有一丝丝的红。

    她素来爱笑,平生哭的次数一双手都数的过来。

    哭的也哭的悄无人知,方才在松鹤堂,谢老夫人和三夫人都没看出来。

    却不知道谢珩怎么看出来的。

    温酒揉了揉鼻尖,小声道:“方才来得急没拿伞,不小心雨水进了眼睛。”

    谢珩哑然,“……这雨可真是会下。”

    温酒张了张嘴,不知道说点什么时候好。

    少年此刻的情绪,好像和她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长兄被人泼脏水都泼麻木了。

    心疼。

    “我让金儿去请李大夫了……”温酒斟酌用词,想着尽量不戳长兄的痛处,“他在外游历多年,若是真有春风渡这种东西,应当听说过,能帮到些什么也说不准。”

    她是真对凌兰起了杀意。

    若不是那人肚子里还有个孩子,温酒在门口的时候就已经想出了一百种折磨人的死法。

    温酒从未这样恨过一个女人,恨得想送凌兰地狱。

    “嗯。”谢珩情绪不明。

    雨一直下。

    温酒说不出的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