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神色错愕,许久才反应过来,甩开谢珩的手,“你莫要以为我怕死,我就要什么都听你的!”
她在心里又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
这是在南宁王府,行差走错一步就会命丧于此。
是因为这样……才不得不帮谢珩。
只是不愿意去分辨里头有几分真几分假。
能骗自己到几时。
人活成这样,着实可悲。
可有什么办法?
谢珩沉默了许久,忽然道:“那我听你的,好不好?”
温酒顿时乱了方寸。
他总是有办法,让她有气也没法子发作。
温酒深吸了一口气,伸手猛地将床幔合拢,隔断榻上榻外人,闷声道:“我要睡了,你们都出去。”
“那……”谢珩刚要开口,旁边的三公子忽然身后将他往门外拽,快步离去了。
一转眼的功夫。
只余下叶知秋还在原地,悻悻然道:“脾气都挺大的哈,小主上,您先睡着,我也回去了。”
“回吧。”
温酒揉了揉自己的脸,换了好几口气,也没能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