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动作微顿,站在了原地。
她从第一拜开始,心下就有些慌乱。
怕谢珩意难平,同梦里一般质问她。
又怕他隐忍不发,黯然伤情。
温酒活了两辈子,做事都十分的简单利落,是我的,不是我的,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可这少年,不知何时牢牢占据了她心里某个角落。
竟成了命中至关重要的人。
温酒想:她就是养亲生儿子,都不带这样发愁的。
堂内外侍女小厮们欢欢喜喜的喊着“新郎入洞房喽!”族拥着她同那少年往喜房去,
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的谢三夫人又惊又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喜房里,龙凤红烛烧的正旺。
侍女们扶着温酒坐在红罗帐里,桂圆红枣花生等物撒了满床榻。
众人齐齐行礼,异口同声道:“祝公子,少夫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白头到老,早生贵子。”之类的话,连着说个不停。
众人笑语声同外头的乐声掺杂在一起,听得温酒耳朵里嗡嗡作响,她带着红盖头,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在四周转了多少圈。
转的她晕头目眩,几乎坐都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