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摸了摸鼻尖,随即起身,客气道:“承蒙国师大人救我一命,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

    容生看着她,眯了眯眼睛,随时都有可能变脸的样子。

    温酒连忙道:“我这人什么都没有,就是银子多。不管国师大人在八方城看中了什么,我都买下来送你,如何?”

    她存了几分试探的意思。

    这地方也没旁人,窗外只是院里的风景,连身在何处都分不清,更别提逃出去。

    容生似笑非笑的反问道:“这里还有你更值钱的东西?”

    温酒眼角微挑,“国师大人若是这样说的话,那我就只能多谢夸奖了。”

    脸皮厚也有一点好,就是再害怕的时候,也能装出三四分从容镇定来。

    像容生这样同她不熟的人,还真以为温酒有几分胆量。

    其实她后背都在冒冷汗。

    容生轻轻击掌,有两名侍女捧着红色衣物进来,站在几步开外行了个礼。

    “趁早死了想逃的心,换上嫁衣,跟本座去西楚。”

    容生说起这话来,更像是在吩咐她做事。

    温酒惊了惊,“嫁衣?”

    是了,侍女手里捧着的衣裳这样红,除了嫁衣还能是什么。

    她有些想不通:这位国师大人到底有什么怪癖?

    杀人的时候自己穿嫁衣,要别人死也送上嫁衣……这到底同做嫁衣的何仇何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