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眼角微挑,示意谢玹去接。

    三公子拿着包袱放在桌上拆开了,将里头的东西翻了翻。

    大半都是赵立和帝京官员的往来信件,工部尚书杨建诚的最多,还有不少王亲贵族的名字也赫然在列。

    陈远宁在云州潜伏了这么久,甚至不惜成为赵青鸾的裙下之臣,手里掌握的东西果然不少。

    三公子脸上没什么表情,把包袱一笼,淡淡道:“人现下何处?”

    青衣卫道:“正押在院里候着。”

    谢玹起身道:“我过去问两句话。”

    “嗯。”谢珩轻笑,“悠着点问,别把人气死了,留他半条命当路引。”

    谢玹点了点头,迈步出门而去。

    青衣卫们把云州官吏的现况禀报了一遍,谢珩挥了挥手,几人都退了下去。

    只余下周明昊和他相对而坐。

    世子爷风流浪荡惯了,看谢珩现在这样有些不太习惯,忍不住问道:“你同温掌柜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谢珩不咸不淡的说:“就这样。”

    “那就是不太好了。”周明昊给自个儿倒了杯水。

    他一边喝,一边道:“虽说好女怕缠郞,那说的都是普通姑娘,你家温掌柜,那是站在帝京城一众贵公子跟前都面不改色,一心记着要收酒钱的奇女子。对她,怎么能用普通的法子!”

    谢珩侧目,眸色微亮,“嗯?这话怎么说?”

    周明昊才不会把自己想要靠脸蹭酒喝,结果被温掌柜无视了的事告诉他,摇着扇子,故作高深道:“欲擒故纵,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