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赵丰面色沉了下来,怒喝了一声。

    张岳泽提刀,横在了她面前,冷声道:“滚开!”

    温酒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她从前是很怕死的。

    可是现在,忽然发现了这个世上还有很多比死更可怕的事。

    人若是那点风骨都没有了,那活得再久又有什么用。

    此时此刻,满街愤然无用,张家军将城中守卫和百姓们都隔绝在外。

    张岳泽手中的刀朝温酒落下来的时候,赵静怡反手一拽,将人拉开了。

    刀锋落了空,削断了温酒一缕青丝,风一吹,悄然落地。

    赵静怡道:“冤有头债有主,你要做什么,尽管冲着本宫来!”

    “好……好啊!”张岳泽忽然笑了。

    他坐在马背上,俯下身来,唇边的弧度越来越明显,“我要你痛不欲生,跪在我脚下求饶忏悔!”

    “你做梦!”

    赵静怡一把将温酒往人群里推,转身,拔出了守卫的佩剑,架在了自己颈部。

    温酒脸上血色瞬间褪去了大半,惊声道:“公主!”

    赵静怡闭了闭眼,笑意苍凉,“二十六年金枝玉叶无双荣宠,一朝赴死方知不如破絮飘零。”

    温酒徒然失声,竟不知此刻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