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样的做派好像有些熟悉。
诸如谢珩谢玹,还有她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对人也是这样的不讲理,给选择也是这般……刁钻。
“容生啊。”
温酒想了想,试图同他讲讲理,实在不行就讲讲银子。
“少废话。”
容生抬手就要把药丸往她嘴里塞。
温酒连忙闭嘴,抵死不吃,抬眸对上容生的双眸。
在微弱灯火之间,用眼神同对方交流了许久。
等到觉得容生差不多可以忍受她再说两句的时候,才撑着桌沿起身,闪到了几步开外,硬挤出一抹笑来,同他道:“你在这个时候混到宫里来救我,也是极其不容易的,你看啊……要不你好人做到底,给我个毒药什么的,我呢,就趁着这当头,把赵帆那几个混账都毒死。这样一来啊,对你们西楚也有好处啊。”
容生都想冷笑了,一步步逼近温酒,气势迫人,“你当本座傻?”
“不不不,你不是说做买卖吗?”温酒为表诚心,站在原地没动,缓缓道:“这是我同你买卖想要的东西,你就说,你给不给吧?”
她以前遇上容生,总是没什么机会说话。
好不容易这次借着四公子,强行攀扯了两句,能说话总比强行带走的强。
像容生这般喜怒无常,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也不知道带走她之后是为了炼制傀儡,还是砍着玩。
这买卖,总归是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才能不赔本。
“你想拖延时间?诓着本座帮你除了赵帆,到时候,谢珩也该回来了。”容生背对着烛火,在温酒面前站定,嗤笑道:“温掌柜,你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