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说着说着,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光有银子还不够,我前些天让人把帝京周边的米粮也收的差不多了,让三哥一块带去北州,先解了燃眉之急再说。”

    谢珩抬袖,轻轻拭去她额间的微汗,低声道:“还是少夫人想的周到。”

    温酒脸颊微热,一边拂开他的手,一边往外走,“趁三哥还在府里,你快去同他多说几句话,等待会儿他出门了,我们就不便相送了。”

    外头那些人还等着看谢家兄弟不和,形同陌路。

    谢珩伸手揉了揉眉心,“我还是不去了。”

    温酒面露不解,“为何?”

    少年绯衣飞扬,眉眼绝艳,嗓音低哑了几分,“我怕再同他多说两句,就会直接把他打晕了藏在府里,让人易容成他的模样去北州赈灾。”

    温酒张了张开,愣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谢珩屈指弹了弹她额间的琉璃珠子,低声道:“你不必担心,我只是想想而已。三公子有他自己的路要走,我这个做长兄的,不会阻他。”

    这世上没有哪个声名显赫的人物,是靠旁人捧着护着闻达于天下的。

    经过生死无常的险,才受的起万千赞扬。

    温酒自言自语道:“我怎么觉得这次的事,好像没那么简单。”

    谢珩微微扬眉,“嗯?”

    “没什么,三哥这么突然要走,我得把那些管事们叫过来,点算好米粮,让他们一同出发。”温酒抬眸看了一眼檐外飞鸟,温声道:“我过去嘱咐他们几句。”

    谢珩点点头,“我去祖母说一声。”

    两人视线相交了片刻,同时转身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半个时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