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一手撑在栏杆上,“北漠蛮族犯我边境,朕心甚忧,有劳众将士赶赴边关驱赶蛮族,扬我大晏国威!”

    先前二十余年,大晏连叫得出名号的将才都没几个,底下的士兵无人操练,军饷也发不出,全是一盘散沙。

    自从去年谢珩接掌了墨羽营,便大改了风气,又收了好几万叛军,先前只是看人数多了,现下全拉来了点将台,一睹军容才知,将帅之才非虚言。

    老皇帝好些年没有这般热血沸腾的时候,好似又回到了从前大晏兵强马壮,称霸列国的时候。

    在点将台上慷慨激昂的说了好些话,一众文臣们听得越发着急。

    生怕赵毅在这样说下去,一个收不住,就要去征战列国了。

    好在老皇帝身子撑不住,朗声说了几句,就累得不行,停下来歇一会儿。

    “皇上。”王首辅趁这机会,连忙开口提醒道:“这八万兵马都到齐了,时候不早,是否让定北王早些带兵启程?”

    谢珩入宫时,恰是旭日东升。

    眼下已经是午时了,再拖一会儿,出城的时候就日落西山,兆头不好。

    王志成自然不会多说这样的话,可他开口提醒了一句,老皇帝自个儿就会多想一层。

    片刻后。

    赵毅点头道:“嗯,谢爱卿说两句话,鼓舞鼓舞士气,便启程吧。”

    老皇帝说罢,转头看向谢珩。

    少年提着长剑,眉眼桀骜,抬头道:“没什么可说的,今日谢珩带诸位赶赴边关,抛头颅洒热血,为的是护自己想护的人,为国而战,守城守家。”

    底下的都是俗世凡人,若许王侯位,自然多得是人上赶着冲在最前面,可一将功成万骨枯,去了边关,能回来几人?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为何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