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笑了笑,嗓音也飞扬明朗了几分,“那么多可以让你练手的雕纹,怎么就偏偏选了逐云令呢?”

    “自然是因为顺手。”

    温酒是真的有些撑不住了。

    这少年容颜绝艳,偏生不自知,朝着你这般的笑,若是寻常人,恐怕魂都要被他勾走了。

    “哦,原来是因为顺手啊。”谢珩尾音微微上扬,白皙修长的手拂过玉牌流苏,“看来时常带着它,时常……想着我,嗯?”

    温酒被他看着,反驳又没法反驳,全身热气上涌,脸颊一点点被红霞晕染。

    不过片刻,额间便出了汗。

    她抬袖轻轻擦了擦,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脑袋里早就一团糟乱了,站起来便脱口而出道:“想你如何?难不成我还不能想了?”

    谢珩愣了一下,随即憋着笑,点头连声道:“能、自然能,只要少夫人欢喜,怎么样都成。”

    窗外,寒风拂过枝叶,梅花飘零。

    温酒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羞愤难言,拿过旁边桌子上的算盘扔到案几上,“如今是我在问你正事,你再这样……”

    “我不这样了,少夫人要那样,我绝不这样!”

    谢珩简直是能屈能伸,抬手做发誓状,偏偏又伸出两根指头,手势做的不伦不类的。

    他见温酒真的生气,连忙做好了发誓的手势,“你问什么我就说什么,天知道我等少夫人问话等了多久。”

    温酒同他比脸皮厚真的比不过,只好压了压自己的火气,端着茶盏喝了一整杯,这才感觉好了些。

    谢珩连忙帮她把茶水续上。

    这般温柔笑意的模样,若是让旁人见了,只怕要觉着自己还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