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揉了揉眉心,“那些有心人若是分些心思到正事上,北州的雪灾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摆平。”

    赵静怡停步,看着她笑道:“看样子,你好像知道是哪个蠢货出的馊主意。”

    温酒笑道:“除了瑞王党,还能有谁?”

    “说的没错,就是赵智那个蠢货。”赵静怡抚了抚鬓边的步摇,谈笑间眉眼风流,“这事你要怎么告诉谢珩,你自己看着办吧。”

    温酒垂眸,低声道:“谢公主。”

    虽然谢珩看起来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但是一个一心为大晏的人在天牢待了那么久,断肠酒送到了跟前,险些就下黄泉的人,若是说真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不信的。

    大抵是老皇帝心中对她那般换走谢珩心中不满,回想起来,还有那么一座将军府可以让人堵心。

    不说手段如何,旁人看来,让不可一世的小阎王堵心是真的。

    温酒有些窝火,却也知道大公主能告知她这事,已然是十分够意思。

    “谢本宫做什么?本宫看赵智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是有人给他个狠狠的教训,叫他好好收敛收敛,才是求之不得。”

    赵静怡语调随意,轻轻拂去袖间落花,“你有这功夫谢本宫,不如想想怎么哄你家小阎王高兴。”

    温酒微微一笑,“我现下还是想想怎么哄公主高兴吧。”

    赵静怡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笑意极浅,艳丽的面容也变得有些倦色,“本宫还不用你一个姑娘家来哄,你去吧,随便叫个人带本宫去就行了,也不过就是想换个地方待会儿。”

    不知道为什么。

    温酒看着眼前这个天家娇女,金枝玉叶,每每都有一种她对这世间一切都无心眷恋的错觉。

    明明出身尊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寻常人想要的一切她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