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胡话!”秦墨再退两步,这事对他来说太过突然,完全无法招架,竟急中生智憋出一句,“我忽然想起还有公务没办完,得回去办!你、你给我回去好好清醒清醒!这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胡闹?不像话!”
他虽说着训人的话,却全无气势可言,几乎是一边说着一边夺门而逃。
外头下着大雪,秦墨愣是连伞都没打,也没叫马车轿子,就自个儿一头扎进了漫天风雪里。
秦问夏转身看着自家年少位高,从来都稳重自持的哥哥吓成了这样,唇边扬起了浅浅的弧度,带了些许自嘲:“果然还是不行呢。”
她这个哥哥什么都好,只是入戏太深,被收养后改姓了秦氏,便真当自己是秦家的亲儿子,她的亲哥哥,半点他念都没有。
秦问夏原本想着细心筹谋,缓缓试探,不可操之过急,这同一个屋檐下住着,日日相见,欢喜与共,年年岁岁地耗着,终有得偿所愿的那一天。
可自打认识了墨衣侯,忽然就孤勇加身,不愿耗、也不愿等了,想豁出去试一把。
成与不成,但凭我命。
而冒雪走在外头大街的秦墨满脑子都在问自己:今儿是什么日子?
出门不看黄历会倒霉,难道现在回家也要挑好时辰吗?
雪下的那么大,北风呼啸而过,街上都没几个行人,他愣是不觉得冷。
秦墨郁闷地想:
这回好了,墨衣侯和首辅大人那边是解决了,但是这难题怎么就落在我头上了?
夏夏怎么会喜欢我?
秦墨觉得这事真的是难以置信,简直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但是这事又不能像解决国事大事一般找同僚商议。
他纠结再三之后,直接去了首辅大人府上,带着满身风霜进门的时候,把府中守卫和丰衣足食都吓了一跳。
两人惊了惊,齐声问道:“秦大人怎么弄成这样了?马车呢?这是青天白天被人抢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