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角微挑,忽然朗声吩咐外头的内侍们,“来人,去太医院取一瓶护心丹送到四公子那里去。”
“遵旨。”外头的内侍们连声应声去了。
“护心丹?”温酒忍不住笑道:“连这个都给阿玹备上了?”
谢珩抬手把阿酒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低低笑道:“你也知道万金那张嘴有多厉害,有备无患嘛。”
温酒点头笑道:“确实。”
这边两人并肩站在窗前,临风看雨。
另一边,谢万金出了宫匆匆往暖风别院去。
他刚下了马车就瞧见容生撑着一把油纸伞穿雨而来,缓步走下台阶,宽大的袖袍被风吹得飘然欲飞。
容生在看见四公子一瞬间便加快了脚步,举伞到他头顶,大半都倾倒了谢万金这边,为他遮去了风雨。
“容兄!”谢万金一瞧见他,方才宫里被长兄和阿酒气得不行的心瞬间就缓了下来,桃花眼里不自觉就带了笑,“这么大的雨,你出来做什么?”
容生不答反问:“你说我出来做什么?”
谢万金只笑不说话。
容生道:“何事这么急,这般大雨,你连伞都不拿就回来了?”
“这个……”谢万金自然不能告诉他,自个儿是因为在宫里被长兄和阿酒欺负地落荒而逃,才连伞都不要了。
他顿了顿,手就不自觉地按了按腰。
容生等了片刻没等到他回答,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落在他按腰的手上。
哪知他只是看了一眼,什么都还没说,四公子忽然就炸毛了,“你、你看我腰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