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知道此刻不是心疼的时候,帮着一起按住了儿子,惨叫声不绝于耳,连院子外面晚归的飞鸟都被惊动了,而此时院子外面蹲着的白金财正在喂蚊子呢。
“爹也真是的,这三口人能成什么气候,也不过是田家老爷看着她们可怜不追究了而已,攀附上了一个狼人也不怕一家子都被吃了。”白金财也挺无奈的,本来想着能占着点什么便宜呢,结果差点被发现了不说,如今还得在这喂蚊子。
正在他腹诽之际,屋子里白宇亭的惨叫声吓的他头发根都竖起来了,他借着夜色的遮掩,悄悄地走到了院子附近,这破茅草屋也不隔音,里面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的。
“难道这二丫头真的会医术?不行,我得告诉爹去。”白金财赶紧往回跑不小心绊倒了一根柴棍,但是屋子三个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外面,并没有发现。
白金财回家之后直接进了上房,把听到的事说了一遍,“爹,这丫头着实古怪的很,今天白天从县城带回来一个骡子车,上面用油布盖着不少好东西,晚上又给二小子治腿,那叫的跟杀猪一样。”
“这事情肯定有鬼,难道她真的会治病?”白老爷子也是半信半疑的,如果她不会治病的话,今天去田家一定会被赶出去,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这大晚上的又开始折腾二小子,怎么不令人生疑呢。
“祖父,会不会治病,过两天自然知晓。”从里间屋出来一个身穿长衫的年轻人,长得跟白金财有五分相似,头上戴着童生方巾,一身读书人的打扮,正是大房长子白子阳,今年刚刚十四岁,已经是童生的身份了。
在固阳县这个地方,读书人不多,考中功名的就更少了,十四岁的童生更是少见,这也是白家能够得人高看一眼的重要原因。
“子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白金财看着儿子眼睛都放光。
“父亲。”白子阳拱手行礼,却并没有回答父亲的话,看样子父子俩的关系很一般。
“子阳晚间才回来,回来就到我们老两口这边来请安了,这个孩子,实在是太守礼了。”白老爷子对这位长孙非常的满意,可以说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白子阳的身上。
“这都是孙儿应当的,时辰不早了,孙儿不打扰祖父祖母休息,明早再过来请安。”白子阳规矩地行礼之后,把自己的父亲一并给带走了。
“我白家有子如此,何惧其他!”白老爷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
“你这好孙儿这一次可没少要钱呢,家里都要被掏空了。”白老太太心疼的都快抽过去了,刚刚在里间屋她已经把棺材本都要讨给孙子了,喜欢孙子是一方面,心疼钱又是另外一方面,孙子再亲也没有银子亲,这是白老太太的行为准则。
“糊涂短视,将来子阳中了秀才,中了进士,那就是官身,以后咱们家吃香的喝辣的都在子阳的身上呢,你倒是心疼那么几个钱,以后子阳做了官,想要多少银钱没有?”白老爷子恨不得用烟袋锅刨醒糊涂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