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眼前的一幕,倒显得传闻是假的。

    许父许母冷眼站在一旁,两人相视一眼,没说一句话。

    萧怡没有注意到,来吊唁的人群中,有个熟悉的身影。

    男人穿着黑色休闲衣,戴着黑色口罩,冷冷地盯着萧怡。

    在他身旁,陆婉正替他举着黑伞。

    她见许远一直盯着萧怡看,水眸微闪:

    “心疼了?”

    许远蹙眉,迎上陆婉的目光,嗓音清冷:

    “我不心疼她,我心疼我自己。”

    在收到程逸阳发来的第一条挑衅语音时,他一宿没睡,那晚萧怡陪着程逸阳睡得很香。

    他过五周年纪念日,外面燃放的蓝色烟花,是别的男人不要,萧怡送给他的。

    他出车祸躺住院,萧怡带着别的男人住进他们的家,睡在他们的婚床上。

    难道他最该心疼的人,不是他自己吗?

    陆婉收回目光,见他眼神放空,提醒道:

    “还看吗?要不我们出去走走,许新生先生。”

    许远勾唇,薄唇高高扬起: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