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况就晚了,你应该多转几圈。难道你就不怕陆坚要你的脑袋吗?”
“外面冷风飕飕,沙尘弥漫,天黑得像锅底,他来干什么,就不怕沙尘暴刮上天吗?神经病!”
“你骂谁神经病?你整天牢骚满腹,想干吗?有能耐当老板去,还用得着在这里放哨吗?”
“龙哥,我跟你闹着玩的,你别生气!我是说,杜总不住在这里,即便陆坚来了,只要我们呆着别动,他也不至于杀了我们,何必这么紧张。”
“越是这样,越要加强警戒,难道你忘了?不久前就在这里,陆坚烧掉了杜总最心爱的毡房,你敢保证那样的事情就不会再发生了吗?你睡吧,我出去转转。”
听到这里,陆坚悄然离去。
看来包力德的判断是正确的,杜天应已经离开这里,必定钻进沙漠深处躲了起来,那样的话想抓住他就不那么容易了。
带着无奈,陆坚只好回到巴依拉跟前,跨上了骆驼,顶着劲风往回赶路。回到驻地已是狂风大作,沙尘飞扬,沙尘暴如期而至。
此刻包力德和兄弟们正围坐在一起喝茶,急切地等待着陆坚和巴依拉归来。
如果能够找到杜天应的下落,明天夜里就可以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以沙尘暴作掩护将他生擒活拿,铲除这一祸害,让大漠恢复往日的宁静与祥和。直至喝下一碗热乎乎的奶茶,两人才把详细情况讲了一遍。
“既然杜天应有所提防,生擒活拿就没那么容易了,我们只能跟四虎硬拼。四虎到底有多厉害,我们一无所知,后果很难预料!”包力德虽然有所失望,却在预料之中,也就不感到多么意外,而是为如何应对四虎表示担忧。
“我正在思考一个问题,我们到底有没有必要跟杜天应纠缠不休?如果为此付出沉重代价,值得吗?”陆坚说出这话,倒不是畏怯,而是萌生了强烈的责任感。
包力德兄弟都是老实巴交的牧民,如果不是他陆坚挑起事端,不可能跟杜天应进行激烈的争斗,自然就不会冒太大的风险。
他们若有个意外,他陆坚难辞其咎,必将悔恨终生。
“兄弟没必要多虑。我不是早跟你说过嘛,在我们看来,这片大沙漠,特别是五灵山,比我们的生命还重要。不错,如果没有你,凭我们的力量无法与杜天应抗衡。即便那样,我们也不会任其胡作非为、肆意践踏,也会奋起反抗跟他们拼命。如今有了你,我们就有了主心骨,即便付出沉重代价,即便牺牲了生命也在所不惜。我们也考虑到你的难处,其实这本来就跟你没关系,是我们连累了你……”
包力德的着一席话不失为肺腑之言,陆坚倍受感动和鼓舞,心中也立马有了足够的底气,一种从来不服输的力量和勇气再次充盈于心,产生了无穷的力量,语气格外坚定地说道:“既然这样,我陆坚理当不负众望,不铲除杜天应这股邪恶势力,誓不罢休!”
“这才像陆坚说出的话!”包力德捋着小胡子,满意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