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修言听出她的讽刺,心里窝火得要死,又不能写在脸上。

    “嫣嫣,小姑也是担心你,怕你走上歪路。”

    “是吗?那小姑下次听电话记得要听全了,我在电话里把晁云津骂的哑口无言那一段,你是不是没听见?”

    褚修言要分辩,褚嫣已经扭头不再看她。

    “爸,妈,我之前在学校是跟池小舒有点误会,但是现在误会解除,我跟她井水不犯河水;

    “今天下午她跑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我和同伴,摔在地上,当时我已经被晁云津污蔑了一次,不过他后来也跟我道歉了…

    “晚上的事情,可能是他联想能力太强,觉得我白天怀恨在心,其实我根本没在意,无论是池小舒,还是晁云津,还是他的误会和道歉,我都没放在心上。

    “有计较这些的时间,我做点什么不好?”

    “说得好!不愧是我褚正岳的孙女!”

    褚老爷子神情傲然又欣慰,朝孙女伸手,“嫣嫣过来,到爷爷这里坐。”

    又转向众人,脸上布满不耐,“都弄清楚了?弄清楚了就散了,别耽误我孙女陪我看电视!”

    刚才嫣嫣说只剩半个小时,被这帮人一耽误,总共还剩几分钟?

    严秀丽从头到尾没敢说话,此时已经被女儿惊得怀疑人生。

    怪了,嫣嫣的口条什么时候这样好了?

    逻辑分明,条理清晰,有理有据,神情自若。

    从前她但凡被她老子冤枉一句,怕是要跳到桌子上撒泼的。

    严秀丽又喜又怕,喜的是女儿突如其来的转变,怕的是这只是昙花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