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吓,反而叫她激发了潜力一样,蓦地一撑手,从半趴的姿势改成了跪坐。并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并非半身不遂动弹不得,而是后腰贴着麻婶早些时候交给她的针灸贴。
她是文字工作者,工作时候在电脑前一坐就是大半天的,腰本来就有一些小毛病,在陈点子家那天夜里,假摔挟持陈初六的时候,因为太过紧张刺激,她连自己的腰又扭了一小下都不知道。这两天那疼痛才泛出来,麻婶就给了她一个通电的针灸贴。
先前她沉浸在复职信和看评论里,那轻微的麻痹和刺激就忽略了过去。
等到脑子里无事了,小小的电流带来的不适自然就再无法忽略了。
李轻歌有些庆幸,一把扯下连接针灸贴的细小电线。眼看那门被砸得上头的灰尘都阵阵落下,她没出声询问,只是悄悄下了床穿好鞋,背好背包,顺手拿起立在床边的一杆长枪,无声移到门边靠墙,长枪倒转,打算把枪杆当棍使。
这沉默砸门的人肯定不会是居岱,也不会是麻叔麻婶。
万一门被撞开,来人敢露头,她就敢打!
砸门声持续了两分多钟。
李轻歌很奇怪,居岱居然没在附近,也没听到。
李轻歌看向之前翻过的窗户,心头也想好了对策。
“李总!是我,老八!点子爷有要紧事要我务必亲自私下跟你说,麻烦你开开门。”
约莫是见反锁的房里一直没人出声,外头的人先出声了。
是陈点子借来的那八字眉。
李轻歌没应答,只觉得这八字眉说的很扯。
这年头谁还没个手机啊?
陈点子要有话跟她说,犯得着冒着泄露的风险,找个第三者传话?陈点子连身边最亲近的伙计,都是个哑巴!
再者说了,要担心人窃听,叫她去省城,或者他亲自从省城来,也不是不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