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儿高估了自己的体力。
经过一夜折腾,本来就又累又乏,在药汤里睡着没让她恢复多少,反而因为后头药汤是冷的,这会儿又觉得发起冷汗来。
更不用说她崴了的右脚,虽然被马明哲复了一下位,但隐隐约约的肿痛总叫她不好用力,脑子对右脚的控制总有延迟,让她车都不敢开太快。
最要紧的是,她饿了。
先前注意力都在别人家的老祖宗、家里被炸、谁推动了命运的齿轮这种事情上。开车走出一个半小时后,脑子冷静下来,这才觉得腹中空空,血糖低得头昏昏。
李轻歌本就没打算去正经的医院,怕暴露行踪。
她有能去的黑诊所,但车程还有一个小时。李轻歌自觉撑不到一个小时再吃饭,路经一个小镇的时候,在路边找了家粉店停下来。
饭点早过了,简陋的粉店只有老板在打瞌睡。
李轻歌点了一碗老友面,试图用酸辣的口感驱散胃里和身上的不适。
筷子才掰开,身后的背包突然一重。
李轻歌吓了一跳,赶忙回头看。
一只干瘦的黑乎乎的手扯住了她背包的拉链,正在往下拽。
“小偷!强盗!你竟敢偷我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