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又细碎又多,李轻歌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在老宅门口怔愣了好一会儿。

    居岱也不着急,陪着怔愣的她站着。

    李轻歌时不时提问一句,居岱就回答一句,反反复复,都是李轻歌试图从不同角度证实居岱那荒诞故事的真假。

    虽然李轻歌提问角度不同,侧重点不同,但居岱的回答分毫没有漏洞。要么是这人演技好,并且深信自己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早早将故事各方面细节都考虑到了。要么这故事本身就是真的。

    尽管李轻歌觉得荒谬,但还是不自觉渐渐倾向后者。

    “嗐!别说你了,我刚听我们家老头子说的时候,我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居岱一脸感同身受模样,拍拍李轻歌的肩,“总不能我们家老头要死了,临死前还跟我开一玩笑吧,哈哈哈!再说了,我不也真在这儿找到了你们这李家老宅吗?你们老宅的祠堂里,还真有一铜镜呢!”

    李轻歌点点头,毫不客气把居岱拉到身前,示意居岱蹲下身背她进门。

    “我就是觉得太荒唐了。”

    世世代代传下来,交代下来,只为了一件不大,跟拯救世界全没关系的小事,只为了她这样一个小人物?这不只是跨了十几年或几十年,这可是跨越了上千年!

    天已大亮,山间叽叽喳喳的鸟鸣不停歇。李轻歌抓不住心里纷纷乱乱的种种想法,前几天还觉得悦耳的清晨鸟叫,这会儿只觉得烦人。

    麻叔麻婶和马明哲在祠堂前的后院里说话,居岱背着李轻歌进去,三人都静默下来,看向李轻歌。

    李轻歌对几人也还没有完全放下戒备,但表面神色如常,指一指自己崴了的右脚。

    “我可能得下山,找医生看看。”

    不管老宅这儿、这几人究竟是什么情况,李轻歌都需要一个离开的机会,好有空思考,把脑子里那一团乱麻整理出来。

    居岱把她放到祠堂前的台阶上,不以为意,“不用下山,崴脚而已,咱们马叔就能办。”

    边说边把位置让出来。

    马明哲是个沉默寡言的长相,眉宇间倒是正气凛然的,一副为人民服务的周正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