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叫李轻歌烦闷的是,这韦引鹤遣词造句颇为浮夸,对程素年的溢美之词不是普通地多!每一章通篇下来,记载史实的部分少得可怜,十成占有二三成,她就要偷笑了。
更多的是诸如“九如在洼子寨遇险,遭歹人下毒,幸而九如聪敏,识破诡计,早早脱身”,这紧随其后的,便是字九如的程素年多聪敏,什么如月朗如星耀,尽是没用的词。
像李轻歌极度想要知道的——程素年什么时候去的洼子寨?歹人又是谁?以什么形式下的什么毒?——她当然是想早知道了之后,让程素年避开这些难的。
但韦引鹤统!统!不!提!
也因此李轻歌翻看那些竹简翻拍图片时候,有时候都很难控制不翻白眼。
想来韦引鹤是程素年的唯粉,崇拜程素年崇拜到罔顾事实,只会赞美。
李轻歌隐约感觉,程素年在桂陇州遭遇的几次刺杀,并不是桂陇当地一个叫韦开霁的族长因私仇想要报复这么简单。
李轻歌已经在约一个认识的历史学教授。只是教授日理万机,这会儿已经飞到欧洲讲学去,连视频连线的时间都没有,李轻歌只能约在两个星期后,等他回国后,再面谈。
再着急,也只能等。
李轻歌手脚不闲,走了十来趟,才一个人把程素年赠送的东西一一搬到房间,按照大小藏进拔步床的各个机关暗格里,大的搬到阁楼上,然后暂时撤掉上个楼的活动木梯。
这期间,因为想到程素年受了重伤,那药方上又多是人参鹿茸等等滋补养身药物,她便计划起得多多关照这次一品高官的身体健康来。
最好是能给程素年做一个全身检查。
这一想,就想到了自黄家老宅那天之后,她竟一次都没想过联络曹星河,关心询问她的情况!
曹星河可是被她无辜牵连的人!
自觉罪该万死的李轻歌连忙给曹星河打电话。
那头嘟嘟响半天,在李轻歌打第二次的时候,才被郑建安没个好气地接起来。
“有话快说,有屁别在这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