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歌自认是俗人,相比前头的金碗玉碗和古字画,沉甸甸黄澄澄的金子更能让她产生被震撼的实感。
以至于后头的银锭等,就算比马蹄金的数量多上许多,她也已觉得古井无澜,不会有一丝一毫惊讶。
只是这程素年送她这样多的东西,该不会是把家底都要掏空了吧?
一个官员,能有这样多钱财?他不会……是个贪官吧?这些不会是他贪来的民脂民膏吧?!
李轻歌因为心里冒出的这个揣测惴惴不安,把金银随意放在地上,看铜镜还要冒东西,赶紧把那正在往上冒的匣子往下按回去。
可按压下去的一滞之后,下头有个比她更重了几分的不容置疑的力道,将匣子顶了出来,一如先前她推拒时候一样。
李轻歌只好赶紧把已经没处放的匣子夹在手臂下,动作极快地在镜上书写:
【太多了!】
【我不要了!】
【程大人!你留着自己花!】
写完之后,还画下几个叉。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得先搞清楚这巨额财产的来源吧?她看韦引鹤竹简里把程素年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还曾强调过他的寒门出身。
虽然寒门里头也有落魄贵族,但若这真是民脂民膏,她李轻歌可不愿意助纣为虐、为贼销赃。
好在这回程素年把话看进去了,铜镜上再没有东西冒出。
李轻歌趁着铜镜波纹还没平息,把竹箫剑投进里头。如投水中,竹箫剑倏地没了。
很快,铜镜上有了程素年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