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歌在本子上记下沈花花和薛美琳的事情,空白的纸面上,总感觉缺少了某些环节,她想不出这两人的关系,也猜不出沈花花上头的人是谁,目的在哪里。

    她这一路上,铜镜能被人夺走的机会可不要太多,偏偏并没有人来下手。

    李轻歌又把铜镜从包里翻出来,顺手擦了一擦,发现铜镜的斑驳又更少了一些。

    像是常用常新的东西,李轻歌总感觉铜镜在慢慢恢复原样。

    会不会过一段时间,铜镜的铜锈会完全褪去,镜面如初,能清楚照出她的脸,就好像一千七百年前,它刚被磨制出来的时候那样?

    李轻歌的手无意识在镜面上打圈,怔忡的视线往旁落,八仙桌上,堆叠起来的竹简照片还在那里。

    韦引鹤那些华丽丽的溢美之词,她看到还是头疼。

    不知道崖墓里另外一个木棺里头装着的竹简,会不会是程素年离开桂陇州之后的事情?

    李轻歌起了开棺的念头,又想到这墓无法属于私产,她贸贸然开棺,等于触犯了法律吧?

    李轻歌正迟疑,麻婶匆匆忙忙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回来,电动车头盔都没摘。

    “阿歌啊!镇上有个相识的老人出意外了,麻婶得去照看她。这是麻叔让我给你带的中药材,你要是还需要别的,你发微信跟我说一声,我再从店里带回来。”

    麻婶把袋子放桌上,瞧见桌上那竹简照片的时候,恍惚了片刻,但很快收敛了神色,又往外头匆匆跑去。

    李轻歌只来得及答应两声,后知后觉才想到麻婶在镇上开了一家药店的,她把药方给麻叔,还真是多余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