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阿婆突然拽住了她的玉佩,让她心念一动。
李轻歌按照原计划,驱车赶往曹星河的诊所。
她三年前认识的曹星河。年轻的女大夫因为看不惯医院里某些医生术前术中术后频繁暗示病患家属塞红包、利用职务便利收受医药产品销售方贿赂的行为,收集证据,往上告到了主管单位。
可主管单位考虑到当时的医患关系和频发的新闻造成的负面影响,试图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事情按在内部解决,只给了被曹星河举报的医生不痛不痒的处罚。
曹星河因举报的事情在医院里被当做异类、叛徒,被穿小鞋,涉及的医生反而能高升,甚至在因用药不当出现医疗事故之后,还被医院保住了。
曹星河哪里肯服气?通过朋友得知李轻歌,辗转找上门来后,一沓沓被按压过的证据被李轻歌整理完毕之后,见了报。
报道影响巨大,相关的人员被肃清,医院被迫大整顿,风气得到了极大的扭转。
曹星河却没在医院待下去了,带着当时唯一支持她的一个小护士,在省会的隔壁市开了一家诊所。
李轻歌这三年但凡有个小伤小病的,都是找曹星河帮忙处理。
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车停在诊所隔壁巷子后,李轻歌拉起防晒衣的拉链和帽子,整个脑袋藏在和街上阿姆没两样的帽檐下,墨镜遮着眼,一瘸一拐穿过小巷,绕到诊所后门。左右看去无人,借着系鞋带的功夫摸到藏在门边缝隙的钥匙,推开后门,探头和坐诊的曹星河对视了一眼,直接往诊所二楼去。
曹星河没立刻上来,小护士沈花花先上来了。
李轻歌已经累到瘫倒在二楼诊室的检查床上,手指头都懒得动,问沈花花:“有吃的吗?要不给我输个葡萄糖吧,我可能快要饿死了,我看你都有两个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