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看你扭扭捏捏的像个女儿家,之前课上呵斥别人不是挺威风的吗?昨儿晚上来一番拾掇也挺利索,拿我课本的机敏劲呢,怎么现在畏畏缩缩起来了?”
贺冽临没想到薛漱玉这番话,一时被噎的忘了反驳,脸上青红交加,落下了话说是要去找自己最喜爱的歌妓,丢了笔扭头就走,也不知是不是为的薛漱玉说他有龙阳之好。
“诶,你怎么这般小家子气!”薛漱玉一看贺冽临这样哑然失笑,看贺冽临临走还要噎他一下。
见他真走了,薛漱玉看着贺冽临的背影若有所思,想了一会便不想了,只顾着收拾着滚在一边的案几。
两人字迹,一个清秀,一个大气,虽然两张纸落在一起,但若放开了,一个卷头,一个卷尾,正,合起来便是完整的《道德经》。
只是,方才打闹间,薛漱玉的那份划了一笔,落了墨迹,多了。
想来也不影响应付邓夫子的惩罚吧。
大大咧咧的薛漱玉料定了邓夫子只是一时在气头上,根本就不会去细看这厚厚一沓纸究竟是不是全是自己的笔记,收拾了学堂就把两人合抄的《道德经》交给了夫子,夹起尾巴老老实实的挨了一顿训就大事儿没有一溜烟回了寝居。
薛漱玉勤奋,一天的功课总部止步于当天夫子所授,总要温顾些以前的,提前看看以后的,今日课上夫子动了气,也没什么心思讲课,薛漱玉实在无事,撺掇着谢越出门去逛逛,无奈谢越一心只有圣贤书。
想着裳花巷一段日子没去了,自己前世不曾出入过这些风月场所,现在得了个男儿身份,自是可是好好见识一下,当晚,薛漱玉就重回了裳花巷。
入了夜的风月场所,总是热闹非凡的,更何况这可是裳花巷,燕京最有名的花柳街,宝红楼依旧生意红火。
不过薛漱玉想到上次差点撞上贺景叙,便折路去了醉花楼。
醉花楼虽说不如宝红楼摩肩接踵的,不过醉花楼雅致,这的头牌皎月那可是裳花巷数一数二的美人,醉红楼的招牌可就靠她打响的,琴棋书画都颇有深造,薛漱玉从前风流,这皎月也只是抛重金才肯半轻纱遮面出来配着喝上一两壶的酒。
薛漱玉重生过后是明璇的心,自然不会干出这样奢靡的事,本只是来喝喝花酒解闷儿,进了二楼雅座厢房,路过一半拉着珠帘房间,就瞥见了贺冽临的衣裳,皇家样式太过显眼。
这个蠢材,生怕传不到他老子耳朵里。
薛漱玉正打算进自己的厢房,贺冽临倒自己拉开帘子,怀里搂着个妙曼女子,实在是好看,一双着了几只翡翠玉镯的纤纤玉手正端着着个小酒壶往贺冽临嘴里喂。
薛漱玉还有贺冽临及他怀中女子,三人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