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细诊了脉,心下一惊。李成海见她变了脸色,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只道:“娘娘患病已两年了,皇上此番特地带着娘娘出来寻访名医。你瞧着,该如何治啊?”

    “这……”

    从那村子里出来已两个月,她天天捧着那本《悬壶千问》钻研,一路也帮着好几个人瞧过病,可这位昭仪娘娘的,她却有些摸不准。

    李成海见她一脸迟疑,神色冷了下去:“若瞧不好便请吧。”

    见他已经下了逐客令,又想到那两千两黄金,薛漱玉一咬牙:“敢问娘娘可是中毒了?”

    此话一出,不仅李成海身子一僵,便连屏风后的人也睁开了眼睛。

    “哦?”瞧出主子的意思,李成海现出两分恭敬,“请阁下细言。”

    “我瞧着娘娘脉象凝滞难动,似乎是毒素沉积所致。要是不抓紧排毒,恐怕有性命之虞。”

    她摸了片刻,才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我这里有几粒丸药,请娘娘和水服下,兴许……兴许可以医治。”

    这药是按着陈伯隐的书刚制出来的九味丸,据说可解百毒,薛漱玉倒不知道真假。

    不过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李成海将瓷瓶接过去,递给屏风后的贺景叙。他拿着闻了一闻,倏然变色:“将他给朕抓起来!”

    刹那间,几个侍卫破门而入,不由分说刷刷刷拔剑出来。

    薛漱玉一怔,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反扣着按在地上:“这……这是什么意思?我的药你们还没用,就要拿我问罪了?”

    贺景叙捏着那小瓷瓶,在手中悠悠转了一转:“这是大内的御品,三年前被人偷盗而去,怎么会在你的身上?”

    “什么大内御品,这是小人自己做的!”

    “自己做的?”贺景叙眸色冷沉,凛冽地自她脸上逡巡而过,“你小小年纪,就做得出这种丸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