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庚,锦书本该是我的妻,他亲口说过的……”秦佑川重复着这句话,深情中带着疯狂与偏执。被关在那间又黑又小的屋子里的十几年可能已经把他关疯了,一个惹皇帝厌烦的皇子在被关进里面后只能任人欺凌,没被饿死就是最大的幸运。他无力反抗,几乎就要死在那里,但他还记得那个粉嫩的小家伙,他说过很快就会再和他见面,很快。所以自己要忍着,不能死。
没人关心一个弃子,又有谁知道他这个废人心里还装着一个人,甚至因为这个人蛰伏了十几年,在几位皇子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露出獠牙夺了皇位,成了万人之上的帝王。昔日践踏过他的人都已经死了,他的狠辣无情、心里深沉也让对手们无力反抗,只能俯首称臣。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他人看来秦佑川就是真正的赢家。得到帝位,洗没屈辱,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他都得到了,可是唯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里是空的。他用他的势力很快得知当年那个孩子的状况,锦书是沈恒的贴身书童,沈恒很宠他,小家伙生活的很好。刚得到帝位的他处境并不安稳,各方势力还在观望蠢蠢欲动,他并没有张扬地去找锦书,毕竟当时来说锦书在沈府生活会更好。
可就在他点了沈恒为状元的那天晚上,秦佑川感受到了下身的异样。他身为皇子,母妃早就告诉过族里的辛秘。可是他从来没想过那个人是沈恒,而另一个人……他不愿去想,能服侍着醉酒的沈恒的,除了那个人还能有谁。下身的爽感持续许久,异体同感的感觉甚至能让秦佑川知道沈恒正用什么姿势,又肏到了哪里……
那一晚的感觉欢愉又痛苦,结束后的秦佑川赤红了眼睛用冰的激人的水浇灭了身体的火气,他必须冷静,必须控制住自己,必须压抑着内心怒火与暴戾。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不停用冷水洗澡,最后湿着身子躺在床上入睡。
但当他第二次感受到异样时,他不能再忍受了,欲火与妒火已经把他燃烧成了疯子,几乎是立刻他制定了计划——他要把沈恒支走,他要让锦书到自己身边!
计划很顺利,他支走了沈恒见到了锦书。可是当他看到对方纯真茫然的眼神时,他知道对方已经不记得自己了。海棠稣……心上人对沈恒让那团燃烧的烈火“轰”地爆炸,理智全失的他像真的疯子一样迷奸了对方,甚至在对方把自己错认成沈恒后给对方喂了媚药。当一切都结束时,他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陛下,臣……臣自小与锦书一同长大,亦把他当做妻子。臣纵是死罪也不愿放手。”沈恒跪地叩首,表情决绝。少年时夫子严厉学习辛苦,那年花灯宴会巫七陪着他苦读,沈恒看他苦着小脸一直心思不在就放人去了灯宴。他以为是两人同感所以秦佑川夺人,没想到还有当年的这一件事,真是孽缘。
“兄长,你想错了。我并不是要强迫你们分开,我已经伤了锦书两次,再伤害他就无颜面出现在他面前了。我只是内心还有一丝企求……企求锦书可以原谅我,如果锦书对我真的没有任何感情,我会离开,再也不出现在他面前。”
……
门外,刚洗了身子的人怔怔呆在门前听着里面人的说话声,表情似哭似笑。
如今的陛下,当年的故人,竟是同一个人吗?年幼的孩子被压着整日读书苦的整个人都奄了,被公子允了出门的小锦书乐的都合不拢嘴。最初注意到那个陌生哥哥的原因只是因为和公子相似的面容,可是在之后的玩耍中他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厉害哥哥,哥哥懂得好多,那么……那么厉害!玩入迷的小锦书甚至忘记了时间,直到对方提起了回家才想起了。年幼的孩子根本舍不得对方离开,胡乱说着要做对方童养媳,公子就是这么说的,小锦书觉得自己可聪明了,做了童养媳一定可以像跟着公子一样天天和对方在一起了!
可哥哥终究还是离开了,小锦书既伤心又期待,哥哥说很快就会再找自己玩,很快是多久呢,可能下一刻就出现在自己门前吧!可是等呀等盼呀盼,对方却再也没来过,年幼的孩子越长越大,把这件事藏在了心里。他想,如果对方真的再来找自己的话,自己绝对不会再理他了!
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人被十几年关在一个房间里不得出去,深宫里一个废子如何才能活下来,成为如今的帝王?赴约,怎么能赴约,每一天连生命都岌岌可危,又何谈赴约呢?
泪水模糊双眼,顺着脸颊滑落到地面碎开。心里像被石头压住一样沉重,难受的不得喘息。听见里面人说着要离开的话巫七控制不住地推开门,扑进了男人怀中哭泣,他的双手把人抱的紧紧的摇头道:“不准走!我不要你走……”
秦佑川慌着抱着冲进来巫七安慰:“不走,我不走,锦书别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被眼泪扰乱了心神的男人温柔地揉着怀里人的头,表情愧疚又喜悦。
“大坏蛋!不准威胁恒哥,恒哥对我很好的。”埋在怀里的头报复性地对着男人的锦缎衣裳擦眼泪,气鼓鼓地对着男人要求。